一切自然物种及其群落都与所在地域的环境条件相适应,只要条件不变,就能长期生存,即使发生扩散或缩减,其历程也是缓慢和渐变的。人类活动的加剧,却打破了这千古不变的平衡,导致物种灭绝:
1)生境丧失、退化与破碎 人类能在短期内把山头削平、令河流改道,百年内使全球森林减少50%,这种毁灭性的干预导致的环境突变,导致许多物种失去相依为命、赖以为生的家——生境,沦落到灭绝的境地,而且这种事态仍在持续着。在濒临灭绝的脊椎动物中,有67%的物种遭受生境丧失、退化与破碎的威胁。
世界上61个热带国家中,已有49个国家的半壁江山失去野生环境,森林被砍伐、湿地被排干、草原被翻垦、珊瑚遭毁坏……亚洲尤为严重。孟加拉的94%、香港的97%、斯里兰卡的83%、印度的80%的野生生境已不复存在。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如果森林没有了,林栖的猴子与许多动物当然无“家”可归,“生态”一词原本就是来源于希腊文ECO即“家”、“住所”之意。
灭绝物种中,迁徙能力差的两栖爬行类及无处迁徙的岛屿种类更为明显,马达加斯加上的物种有85%为特有种,狐猴类就有60多种,1500年前人类登岛后,90%的原始森林消失,狐猴类动物仅剩下28种(包括神秘的、体大如描的指猴)。大陆生境的片断化、岛屿化是近百年来日趋严重的事件,这不仅限制了动物的扩散、采食、繁殖,还增加了对生存的威胁,当某动物从甲地向乙地迁移时,被发现、被消灭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目前我国计划为大熊猫建的绿色走廊,就是为了解决这个矛盾。
2)过度开发 在濒临灭绝的脊椎动物中,有37%的物种是受到过度开发的威胁,许多野生动物因被做为“皮可穿、毛可用、肉可食、器官可入药”的开发利用对象而遭灭顶之灾。象的牙、犀的角、虎的皮、熊的胆、鸟的羽、海龟的蛋、海豹的油、藏羚羊的绒……更多更多的是野生动物的肉,无不成为人类待价而沽的商品,大肆捕杀地球上最大的动物:鲸,就是为了食用鲸油和生产宠物食品;惨忍地捕鲨,这种已进化4亿年之久的软骨鱼类被割鳍后抛弃,只是为品尝鱼翅这道所谓的美食。人类正在为了满足自己的边际利益(时尚、炫耀、取乐、口腹之欲),而去剥夺野生动物的生命。对野生物种的商业性获取,往往结果是“商业性灭绝”。目前,全球每年的野生动物黑市交易额都在100亿美元以上,与军火、毒品并驾齐驱,销蚀着人类的良心,加重着世界的罪孽。北美旅鸽曾有几十亿只,是随处可见的鸟类,大群飞来时多得遮云蔽日,殖民者开发美洲100多年,就将这种鸟捕尽杀绝了。当1914年9月最后一只旅鸽死去,许多美国人感到震惊,眼瞧着这种曾多得不可胜教的动物竟在人类的开发利用下灭绝,他们为旅鸽树起纪念碑,碑文充满自责与忏悔:“旅鸽,做为一个物种因人类的贪婪和自私,灭绝了。”
3)盲目引种 人类盲目引种对濒危、稀有脊椎动物的威胁程度达19%,对岛屿物种则是致命的。公元400年,波利尼西亚人进入夏威夷,并引入鼠、犬、猪,使该地半数的鸟类(44种)灭绝了。1778年,欧洲人又带来了猫、马、牛、山羊,新种类的鼠及鸟病,加上砍伐森林、开垦土地,又使17种本地特有鸟灭绝了。人们引进猫鼬是为了对付以前错误引入的鼠类,不料,却将岛上不会飞的秧鸡吃绝了。15世纪欧洲人相继来到毛里求斯,1507年葡萄牙人,1598年荷兰人把这里做为航海的中转站,同时随意引入了猴和猪,使8种爬行动物,19种本地鸟先后灭绝了,特别是渡渡鸟。在新西兰斯蒂芬岛,有一种该岛特有的异鹩,由于灯塔看守人带来1只猫,这位捕食者竟将岛上的全部异鹩消灭了,1894年,斯蒂芬异鹩灭绝,是1只动物灭绝了1个物种。
4)环境污染 1962年,美国的雷切尔·卡逊著的《寂静的春天》引起了全球对农药危害性的关注;人类为了经济目的,急功近利地向自然界施放有毒物质的行为不胜枚举:化工产品、汽车尾气、工业废水、有毒金属、原油泻漏、固体垃圾、去污剂、制冷剂、防腐剂、水体污染、酸雨、温室效应……甚至海洋中军事及船舶的噪音污染都在干扰着鲸类的通讯行为和取食能力。
科学家发现,对环境质量高度敏感的两栖爬行动物正大范围的消逝。温度的增高、紫外光的强化,栖息地的分割、化学物质横溢,已使蝉噪蛙鸣成为儿时的记忆。与其它因素不同,污染对物种的影响是微妙的、积累的、慢性的致生物于死地的“软刀子”,危害程度与生境丧失不相上下。
2009年3月15日星期日
动物濒临灭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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